赤雨

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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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很慢而且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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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朋友们的婚礼(中)

明斯克:

*现实主义同人作者的本能
根据在小号里发的原稿改了一点情节。




本章可能不那么好看,是过渡章节。希望大家对所有角色宽容。(茶子单箭头有)


《我只在乎你》是有日文版的,请理解我这种国界不清的文风。







城里下了一场连绵的雨,总不舍得彻底停止,雨前还是夏末的余热,接下来就会冲淡很多。这种阴沉天气总使绿谷犯困,不分场合地感到昏沉,时不时回想起过去的片段,可它们都有头无尾,甚至彻底失去逻辑联系,让他搞不清楚哪些是臆想,哪些是确实发生过的。以至于最坚信的部分,就是两人打了一架,满地滚,然后被训斥一顿,顶着一脸口水回去上课。


绿谷手托着沉重的脑袋,向落地窗外看去,除非太阳出现,否则他不会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是被友人的婚礼影响至今,他不该非要去看签名册上的字,看了仿佛心里一块大石落下,殊不知又新长了许多尖锐的疑虑,扎得心里至今难受。


第一次饭田的婚礼时,他是被“爆豪胜己”这个名字吓到了。现在是仿佛摸到规律,但上个婚礼出现过的问题继承下来:


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他不是想发生什么。哪怕打个招呼,说好久不见,你变了很多。不是爆豪来跟他说他变了,他都不信的。


“可我还是觉得你从前的样子更好。”


不行,这样还是藕断丝连,显得爆豪这些年因为一个高中男生过得很介怀,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爆豪应该走过来跟他说,他要结婚了,因为大家都要结婚了。




爆豪被迫调到绿谷旁边座位上,这是相泽的主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绿谷原本还想同爆豪心平气和地谈谈,爆豪一屁股坐下,把桌子往右面拉开几寸,绿谷见了,亦不能服气,大有好心喂狗之感,便也往左边拉开几寸,中间成了东非大裂谷。


相泽上语文课时爆豪还以为自己坐的是最后一排,依旧趴在桌上睡觉,他偏科。相泽见着了,一改懒散腔调,铿锵有力地念着“来自中国的诗人杜甫”,一面朝他走来。绿谷赶紧胳膊肘戳他戳个不停,而爆豪只觉得梦里一股力量摇他,于是念念有词:“滚一边去”。


“啊,好雨知时节!”(好雨 時節を知り )


说着给爆豪当头一棒:“我刚刚念的什么。”


爆豪忙从臂弯抬头噌地站起来,嘴巴一嚼一嚼的显然还没醒,眼光投向绿谷。绿谷低声说:“好雨知时节。”


他回头大着舌头重复:“好雨知时节……”




轰焦冻结婚后一个月,他们去了美国蜜月,御茶子则从澳洲回来了。又到了所有人分道扬镳的九月,饭田琢磨着该开同学会了。既然不再是一个同学与同学喜结连理的宴会,从前不肯来的人也该再回来。


于是在某个高档购物中心底楼的烤肉店里,染黄头发的耳郎来了,但是她染发显然已经是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了,头顶新长出来的黑色,一点点吞噬黄色。上鸣也来了,他当年成绩并不好,悟性差,但据说凭为人如今混得不错。他们没坐在一起,煞有介事地一个这边,一个那边,打招呼时装作都很平常。


绿谷尽量工作完赶过来,但到了吃饭的地方,大家早已经吃到一半了。御茶子见了,向他招了招手,他们给他留了一个座位。


“我来晚了。”绿谷满头大汗地对御茶子笑笑,路上走了一半居然又开始下雨,一路走,溅了不少水在腿上,搞得下半身很潮。上鸣抬头惊呼:“哎哟,绿谷,好久没见你了。很忙么?”


“有点。”


他趁对所有人道歉之际,淡淡地看了周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御茶子把一边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坐近了一点:“不知道你现在爱吃什么,都给你弄了点。”


绿谷拾起筷子:“谢谢。”


御茶子留了一头长发,不再是从前没有仔细修理过的短发,脸还是红扑扑的,高中时被同龄女孩问起腮红来头,总是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得地解释,我天生如此。


绿谷觉得她比从前晶莹剔透许多。化了精致又不过分的妆,犹如修剪了过去粗糙的地方,却不节外生枝。大学某一年,她家的公司时来运转,她一跃成为了富家女孩。和当年现在绿谷旁边探头探脑的姑娘完全不同。现在的她盯着绿谷眼睛扑闪扑闪的,见到他自然使她高兴,但她犹豫要不要笑,笑到什么地步?


于是绿谷率先说:“御茶子真漂亮。”


她愣了愣,有些羞涩地笑起来,顺了顺头发。


绿谷垂下睫毛,啜了一口啤酒,决心投身到这桌太平的气氛中去。


“通了通了!”


那边切岛忽然大喊起来,上鸣要去抢手机:“让我听!”切岛把他脑袋按着站起来,带着笑说:“喂?”


绿谷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那边。


“我是切岛。”


“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不回。”


“懒得?”切岛回头朝上鸣笑骂:“这家伙。”


“没多大事,让你来和同学吃饭。”


绿谷心里咚咚地打鼓,盯着啤酒表面的小泡沫极为不安。


“真的假的?可惜了。不不,你是大忙人,我谅解你了。”


“没挖苦,我真体谅你。”


“好啊,改天咱们单独聚聚。我帮你记着了,我和上鸣都来。濑吕跑冲绳去了。哦,你知道啊?”


“好。拜拜。”


切岛放下手机,上鸣摇他肩膀:“怎么样?”


“能怎么样?我吓到了!”切岛笑着喝了口酒,“大家有想去和爆豪吃饭的吗?绝对和从前大不一样。”


常暗怀疑地说:“有多大不一样?”


切岛摆手:“我形容不出来,但听得出来。”


大多数人还是对这个名字敬而远之,纷纷带笑摇头,他们从前与爆豪关系又不那么好,横插一脚又嫌突兀怪异。


“绿谷,去不去?”切岛对绿谷扬了扬下巴,绿谷霎时回神,怀疑自己一直保持着往那边看的姿态,赶紧摇头:“我不太适合。”


“我感觉他挺想见你的。”


所有人又只当调侃的是当年两人势不两立的事情。但只有绿谷一个人有些愠怒上头。


“那他大可以亲自来找我。”




还是因为相泽,绿谷和爆豪不得不每天下午放学一起回家,还要求“并排,不许一前一后”,同时,班长自告奋勇督促他俩,毕竟他们三个上学路其实是一条。


但很明显绿谷和爆豪齐刷刷瞪他的眼神一点儿都不感激他这个热心人。


那几天放学都是死寂,爆豪走路一跺一跺的,绿谷使劲儿掐书包带子,饭田哼歌,全然不感觉哪里不妥。


到了爆豪家,爆豪如获大赦,三步并作两步逃离这两个人,又被饭田叫住:“等等,爆豪同学。”


相泽怎么说的:必须好好说再见,要一个说了另一个回答。


爆豪脚跟一转,不耐烦得咬牙切齿道:“再,见。”


绿谷抬了抬头,动动嘴皮:“再见。”




吃完烤肉又走了些人,剩下的人里有的起哄说去唱歌,于是乎就近找了一个ktv。绿谷坐在电子屏幕前问谁要第一个唱,他来找歌。


饭田说:“你声音好听,你先来一首。”


绿谷夸张地咳了一下:“早废了,现在就是个破锣。”


饭田失笑:“你怎么这么不显山露水了,不就是唱个歌而已?”


绿谷带着歉意笑说:“真的,放过我吧。”


蛙吹说:“御茶子唱吧,想听御茶子唱歌。”说完朝御茶子歪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没人能抗拒她无邪的笑容。绿谷惊觉要说几乎没变的人,能有算她一个。


“我也想听——”还没唱,上鸣就鼓掌起来。


切岛想了想:“丽日从前好像是合唱团的?”


“……喝高了吧你,她是高三合唱比赛女生的领唱。”


“想起来了!男生这边领唱是不是绿谷!”


绿谷捏着眉心哭笑不得,“我说,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女生那边还是在推御茶子唱歌,御茶子无所适从,一个劲儿地摇头,哀求说自己已经很久没唱歌。


绿谷看她们扭成一团,也加了一句:“试试吧。”


御茶子被吵得不行,只得站起来:“好吧好吧。但我是为了小梅雨唱的!”


她站到中间,盯着大屏幕指尖卷起披到前面的头发。


御茶子唱的一首很老的歌,和他们过去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甚至绿谷都不知道她还有点复古的爱好。


《我只在乎你》,我妈妈很喜欢这首歌,不过好像不是日本歌手唱的。”她撩了撩头发,“不过没事啦!要是大家都听过了我才不敢唱呢。根本没法比呀。”


她声音还是憨憨的,似乎声带上仍是那个暗自坚强的姑娘,总是说以后会带爸妈去夏威夷玩,结果后来没等她投入社会,家里就空前殷实。她还迷茫了好一阵子,只能悻悻地丢掉这个朴素又物质的梦想。她一直都有点丰满,过去多年不增不减,在大家的目光中间微微摇晃,耳郎故意给她开彩灯,她被逗笑了,但是没有停止歌词。绿谷默默地去给她关了。


为表感谢,她冲绿谷笑,可是这之后好像不舍得放开了,刚好又是副歌,说着什么“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绿谷看得出她其实很畏惧这些歌词,但是没事,他轻轻打起拍子鼓励她。


她该恐惧歌词,绿谷也该。一曲唱罢,御茶子的眼睛在昏暗中闪闪发光,映在脸上的彩色的mv也终于停止。


绿谷不敢承认,自己听到歌曲说“别让我离开你”时眼睛一酸,对某个不在场的人遥遥感伤。他根本不曾出现过,结果哪里都有他的痕迹。


坐回来时御茶子仰头,指尖沾了沾眼角,没有人和绿谷一样发现她这个秘密。


御茶子跟绿谷说她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后辈。活泼、漂亮,对她死心塌地,说什么都听扯什么都信。


“好像我也不能免俗了。”


她少年时气头上说过,她不需要男人就能好好活下去。


绿谷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可隐约觉得已经知道他大概的形状。他还是点头笑着说:


“那很好。”


                                                                                TBC.


卡:导演让我下次再来,走了。


完结章两人困觉。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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